我回到蛋糕桌的位置,就看见楚堰还站在那局促地抠手指。
我走过去,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回魂一下?”
楚堰打了个激灵,随后把头埋得很低,“对,对不起。”
我感觉他又产生了奇怪的脑回路,只好问清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楚堰眼神飘忽了好一阵,“……我没帮上忙,对不起。”
我没放在心上,“没事,这件事本来就可以靠我一个人解决。不过,你意思说,你想帮我,却没有帮我,是这个意思吗?”
楚堰缓慢点头。我就道:“我说这个不是责怪你啊,是什么导致你不敢上前帮我,这件事我比较好奇。”
楚堰小声道:“我看到都是女生,我就不敢上去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怕女生吗?”
楚堰低着头,有气无力地点头,“嗯。”
我又问他:“那我也是女生,你就不怕我吗?”
楚堰解释道:“一开始确实很怕,但是,我比起怕女生,更怕你会生气。”
我听着这个解释,感觉有些无奈,和他分析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就生气的,一般让我生气的事情有两个,一是损害到我的利益,二是在我面前无缘无故地犯贱。只要你不做这两件事,我就不会对你生气。”
楚堰像个点头机器一样,一直点头。我一想到他明明怕女生怕得一动也不敢动,却还主动提出来教自己跳舞,被踩脚也毫不介意,心里不由得有些高兴。我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
我心情大好,拉住楚堰的手,“走,我们兜风。”
楚堰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要带自己出去,但还是迷迷糊糊跟着我走了。
天空像一块巨大的深黑色天鹅绒,点缀着无数颗璀璨的钻石,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际,洒下柔和的银光,照亮了整个庭院。
我依旧牵着楚堰的手,抬头看着那轮明月和满天繁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不准告诉其他人。”
楚堰坚定地点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以前有个名字叫幸迎月。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吧?”我笑着问他。
季霜星这时候懵了,“你还真告诉他啊?”
我倒是笑得无所谓,“有什么关系,他都这么呆了,说个名字而已,又不知道其他什么。”
楚堰又看了我很久,随后又是点头,“很好听。”
我调笑他:“你别光顾着点头了,倒是说几句话啊。”
楚堰愣了一下,小声道:“我有说话啊。”
我感觉也有些了解他了,他也不是没有底线,“那你问我一个问题吧。”
楚堰想了一下自己想知道什么,“那个,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起之前的经历,我不由得揉了揉脑袋:“我一般都是过农历的生日,因为农历一直跟着新历变,所以不是很清楚具体是哪天。”
楚堰“诶”了一声,“等一下。”
我困惑道:“怎么了?”
楚堰艰难开口:“那个,难道不是旧历不变新历一直变吗?”
我反问:“难道旧历不是一直在变吗?”
楚堰一下就从点头机器变成了书呆子,“嗯……但是,如果去年旧历是五月廿八,那去年新历对应的就是6月20日,前年新历是7月1日。”
我反驳他:“那这么说,旧历不就是每年跳到新历不一样的月份,那不就是在变吗,相对运动而已。”
楚堰也不甘示弱:“但是,就拿树和行走的汽车举例,树对于地面是没有发生移位的,车却移动了位置。旧历的生日对于时间来说是一直不变的,但新历一直在发生位移,所以是新历在变化。”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有些挂不住脸面,“好,你厉害,你是物理学大亨。”
楚堰又开始重复一开始的问题:“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有些不想说这个话题了,便说了傅云逸给我的身份证的出生日:“旧历1997年十月十六,这样够严谨了吧。”
楚堰突然睁大眼睛,“我的新历生日正好是你出生那天的新历,11月15日。”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这句话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那不一样吧?”
楚堰继续分析:“新旧历每19年重合一次,就是说,你的19岁的生日,38岁的生日,57岁的生日,76岁的生日,95岁的生日和我的生日都是一样的日子。”
我看掰不回来了,就夸了夸他:“算这么快,真厉害。”
楚堰难得和我开了个玩笑:“因为我还是数学大亨。”
我被他逗笑了,便说了句:“那就等我19岁的时候再说吧。”
楚堰眼睛盈满了月光,银白色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柔和至极,“嗯。”
我依旧和楚堰牵着手,我有些找不到放开的时机,握得越久,心里翻涌的感觉就越奇妙,随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不就单纯算他们新历同天生日吗,而且,我呆在这到15岁就得走了。
我莫名觉得后悔,后悔自己说了一些不该承诺的东西。
但我看见楚堰洋溢着的笑脸后,又忽然觉得,他大概是因为自己能和我一起过生日而感到开心,忽然也不是很懊悔了。
就算离开这个家,以后应该还能和他有联系吧,那时候一起过生日好了。
宴会结束后,我回到房间后就累瘫了。看着包里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礼物,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决定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透明的盖子里面安静放着一个形状可爱的硅胶圆球。
还真是啊?
我顿时脸绷得涨红,又把它给包回去了。
我打开灯,看着像是炸弹一般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玩具,又忽然觉得,那个东西毕竟长得不像那东西,应该没什么大事,这么包裹住反而显得可疑,于是又拆开了。
我拆开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看着说明书仔细研究。我这时候才发现,在玩具盒底下还送了一瓶润滑用的,我挤出来一点闻了闻,是很舒服的味道。
既然是傅云逸送的东西,那应该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吧。我这么想着,傅云逸就打电话过来了。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我好久没听见过这声音,吓了一跳,看见自己备注的傅云逸,立马接通。
“晚上好呀。”
听见是我熟悉的声音,呼出一口气,随后问道:“我记得我应该没有给你号码来着,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查一下就知道了,我的人脉很广的。”
傅云逸的声音通过一阵沙沙声传来,我道:“你还在忙吗?”
“嗯,不过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所以就打给你了。”
我不由失笑:“那好吧,想聊什么?”
“我给你的礼物你拆开看了吗?”
我看向那个情趣玩具:“拆开是拆开了,为什么是送这个?”
傅云逸长长“嗯——”了一声,然后道:“因为我怕你再在腿上割几刀,只好这样了。”
我无奈道:“我不会再割了,之前已经答应过你了。”
“那你还是快点找一个伴侣比较好吧。”傅云逸开玩笑道。
我不由得觉得无厘头:“我们两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怎么就突然聊起这种事了?”
傅云逸声音低沉地笑着:“可能是经历的那些事情让我们跳过幼稚的阶段了吧,你看起来也不像十二岁。”
我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好顺着他的话说:“这倒也是,生理年龄不能决定心理年龄。不过,我感觉以后不会有伴侣来着。”
“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不过在傅云逸面前,我一向都是想什么说什么。
“我也不是说我以后一定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但是相爱对我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一生一世都要被捆绑着和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一起,违背了我的生存理念。”
傅云逸只是附和着我:“也对。”
我继续道:“或许我以后会对谁有好感,但是我大概率是不会和别人谈恋爱的,更别说伴侣了。”
我想着想着就开始摇头,“我想象不出来,要是我把真心都掏给对方,对方却嫌弃我腿上的刀疤,生长纹什么的从此不要我了,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现在你对谁有好感?”傅云逸突然问。
我被他这个问法问愣住了,忽然想到迎接会上的那件事,不由狐疑道:“难道有些事情是你给我安排的?”
傅云逸却笑道:“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不过听你这么说,最近经历应该挺丰富的。”
我把自己一波叁折的经历讲给傅云逸听,“说真的,我都感觉我是什么小说里面的女主了。”
“嗯,确实挺像的。”我听出来傅云逸憋笑的声音了。
我不由得有些恼怒:“你再笑我就挂了。”
傅云逸立马道:“等一下,我不笑了。那我就再问个问题你最近遇到的男生哪个能入的了你的眼?”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道:“男生好感度比较高的话,应该是楚堰吧。”
傅云逸声音听起来有些探究意味:“怎么个高法?”
我打算用数值来判断:“嗯……100来算的话75这个样子。”
傅云逸笑着问道:“那我呢?”
我想都没想就说:“你肯定是最高的。”随即又被自己不知廉耻的话弄害臊了。
傅云逸又笑出声来,感觉这回他真的很高兴,“这样啊,你在我心里数值也是最高的。”
我已经害臊得不想和他说话了:“你要单纯调侃我的话我就真的挂了啊。”
“等等,还有一件事。”
傅云逸的语气突然变正经起来,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傅云逸语气平缓而严肃:“楚堰这个人,还是不要深交比较好。”
我对他说的话感到困惑:“为什么?”
傅云逸只是在话筒里叹了口气:“说出来会让你心情不太好,但他不是好人。平时和他过家家倒是可以,但尽量不要和他独处。”
我脑内闪过楚堰左脸颊的性暴痣,不由得沉默。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这样说着。
我挂断电话后,又看向桌子上样貌可爱的小玩具。反正他都送了,今天晚上还是用一下吧。我有些害臊地想着。
19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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