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 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林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软掉了。
下车后,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这座房子看起来很大, 白墙黑瓦, 屋角是精致的飞檐, 给人感觉古朴又有韵味,像电视里那些大户人家的房子。
房子的最前方的是两扇古色古香的木质大门, 大门是打开着的, 可以看到门口往里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 小路两旁种植着许多花卉和蔬菜, 还有几个黑色大缸零散地分布其中。
里面有人正在采摘蔬菜, 还有人在对着大缸里面的东西拍照。
那些人明显不像是霍焰的亲戚,反倒像出来体验生活的游客。林溪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带我去看你住的地方吗?可这里是农家乐吧?”
霍焰正从后备箱里把行李一样样地拿出来:“这里就是我家, 不过除了后院的几个房间外其他全租给了一对夫妻, 是他们办的农家乐。”
“这样啊,那这么说起来你家好大啊, 以前是很多人住一起吗?”
霍焰把后备箱关上, 回道:“不是,这是我爷爷的爱好,他喜欢自己设计庭院, 里面的花草树木都是他亲手种的,后院里还有个小池塘, 也是我爷爷亲自挖的。”
“你爷爷真有情调, 听着像个隐士高人。”说着, 林溪有些玩味地看着霍焰,“你怎么没有你爷爷这种文雅的爱好?”
“他文雅?哪儿啊,那是你没看到他拎着柴刀追着我满山跑的样子。”霍焰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忍住笑了出来。
回忆是那么美好,轻而易举地让人心头变软。
见霍焰柔和的表情,林溪也来了兴致,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皮啊?”
霍焰笑着点头:“超皮,爬树偷鸟蛋采蜂蜜我都做过,那时候性子特别野,大夏天都被晒脱皮了还一直在外面浪,你知道么,这村上所有的狗基本都被我当马骑过。”
林溪哭笑不得:“你这什么爱好啊,不怕被狗咬吗?”
“就是被狗咬了为了报复才去骑狗的。”
“……”
“然后差点被狗咬死。”霍焰说着还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林溪忽然觉得霍焰的爷爷很伟大,能把霍焰这个熊孩子养这么大还不缺胳膊少腿的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容易。
好不容易笑完了,林溪一边把霍焰递过来的防晒服披上,一边又遥遥地指着里头那些黑色的大缸问霍焰:“你知道那些缸里装的都是什么吗?”
“鱼,还有荷花。要去看看吗?”
“要!”
“那你自己先进去,我来拿东西。”
林溪没听霍焰的,她走到车后备箱看了看:“这两个包给我拿着吧。”
“不用,我来拿就行。”
“这么多你哪能都拿得下。”因为霍焰说了是N日游,所以林溪把一大堆东西都带了出来,光是她的护肤品就带了半个箱子,衣服又装了一个箱子,更别说一些防蚊液之类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这些行李基本都是她的,霍焰倒没带什么。
“我说行就行。”
霍焰不容林溪拒绝,把东西全一个人拿了,他甚至还空出了一只手去牵林溪。
林溪进屋后过去看缸里的鱼,霍焰没去,就在原地等她。
她怕他拎得累,只随大流地拍了两张照片后就跑回了霍焰身边,跟着他一起进到屋子里面——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看。
“你住的房间在哪儿?”
“还在后面呢,我先去跟张叔打声招呼,然后就带你过去看。”
“好。”
他们穿过大厅走到中庭的时候霍焰把东西放到一边,然后去到一张圆桌那跟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说起了话。
林溪没过去,她趁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周围——这座房子里的布置挺有年代感,多是木头制的东西,给人感觉很舒服。
里面的游客也不少,光是在庭院里吃饭的就起码有三十多个,看来这儿的生意很不错。
霍焰很快就回来了,林溪也收回目光,两人继续牵着手去往后院。
路上,林溪问他:“刚刚那个男的就是租下这里的人吗?”
霍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笑着道:“对,你以后碰到了也跟我一样喊他张叔就行,他是个热心肠,人很不错。”
“好,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你爷爷租了房子做这个农家乐的?”
“我念高一的时候,到现在也快七年了。那时候我在市里上高中,每个礼拜只能周末回来,我爷爷一个人在家太寂寞就把房子租了出去。”
“这样啊。”林溪点点头。
“嗯。”
刚进后院,林溪就听到了狗叫的声音,但她四处看都没有找到狗在哪里:“狗呢?”
霍焰朝里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那儿呢,在里头锁着呢。”
果然,再往里走一些就能看到一个石块搭成的狗窝,里面有一条被拴着的大黑狗。它汪汪叫了两声,看到是霍焰后猛甩尾巴,激动地前爪立起,即使被绳拴着也一副想扑到霍焰身上的样子。
“好大的狗。”站起来都跟一个成年男人差不多高了。
霍焰放开林溪的手,走过去揉了揉黑狗的头,只听黑狗兴奋地呜呜叫着,尾巴甩得都快成残影了。
林溪没过去,站在原地问:“是黑背吗?”
霍焰不停顺着大黑狗的毛,脸上是明显的笑意:“它是黑背跟土狗杂交的,算是一半的黑背吧,它名字叫将军,我给起的。”说完还冲林溪挑了下眉。
这话和动作都带着明显的小得意,让林溪不免有些想笑,她觉得霍焰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己宝贝的大男孩。
林溪走到大狗面前,唤了两声将军,结果这狗真的听得懂,她喊一下名字它就回应地叫一声。
“你不怕这种大狗?”
“不怕啊。”林溪慢慢靠近,伸手摸了摸将军的脑袋,大概是有霍焰在旁边看着,所以将军乖顺的很,还舔了舔林溪的手,“我挺喜欢大狗的。”
“我还以为你们女生都怕大狗呢。不过喜欢也别去招它,乡下的狗都比较凶,不像宠物狗那么温顺。”说着霍焰站了起来,拉着林溪进门,“走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
“好啊。”
进了门,一打眼就能看到两边木板制成楼梯,霍焰先一步上去,林溪紧随其后。
“我们家都住二楼,这里是我爷爷原先住的地方,这个房间是留给我爸妈的,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来住过。”霍焰带着林溪很快略过这些房间,走到最东边的一间屋子,“这个就是我的房间,我自己选的,因为这个房间有一扇很大的窗户,采光很好,夏天的时候风也很大。”
林溪跟着霍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架,还有一张长桌和一个衣柜,家具全都是木质的,外面裹着一层莹润的包浆,不用凑近便能闻到一股仿佛能让人静气凝神的淡淡木香。
“诶?这里没有装空调吗?”
霍焰把东西放下,整个人都扑到床上。这里就算他不回来也一直有人打理,所以干净得很。“没,用不到的,睡觉的时候只要把窗户一开,就有自然风吹进来,比空调电风扇都舒服。”说着霍焰拍了拍床,“来,你上来躺着感受感受,不知道你适应不适应,乡下都是硬板床,铺了床垫都不怎么软。”
林溪脱掉鞋子踩了上去。
确实很硬,不过铺着竹席的缘故,踩上去脚底一片清凉,舒服得很,林溪新奇地踩了两下后才躺下去,感受了一下道:“好硬啊。”
霍焰侧身看着林溪:“有我硬吗?”
林溪噗地一下乐了,然后眼带笑意地瞪了霍焰一眼:“别乱开黄腔,是真的有点硬,睡惯了席梦思这个是有点睡不惯,而且你这个枕头怎么都是硬的,还沙沙响,里面是什么啊?”说着林溪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晃了晃。
“都是荞麦,我小时候睡的枕头都是荞麦、绿豆壳做的,你没有用过?”
林溪摇摇头:“没有。”她还低头闻了闻,是一种谷物特有的味道。
霍焰伸手把林溪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随意地搭在林溪的腰上:“你小时候不是也住在农村里的吗?”
“那都是三四岁以前的事了,搬家后就再没住过,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去看看奶奶,不过我十岁的时候奶奶就过世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就算不太记得了,林溪对那个自己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乡下也没什么好印象。
霍焰微垂眼眸,他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轻点在林溪的脊椎骨上:“那你有没有去水渠里钓过龙虾?”
“没有。”
“那有没有去田里面放过野火?”
林溪有些诧异:“这是干坏事吧?”
霍焰也笑:“是不好,但是乡下的小子谁没干过,那爬树掏鸟窝你体验过没?”
林溪回忆了下,还是摇头:“没有,说了我那时候还小呢,哪有人敢带三四岁的孩子爬树掏鸟窝啊。”
“三四岁怎么不爬树掏鸟窝了,我就是三四岁就上树了。那你童年都干嘛了?”
林溪想了好一会才揪住了回忆里的零散碎片,慢慢道:“好像是在家里跟着我奶奶折元宝,因为妈妈要忙家务,没人带我玩,只能让奶奶看着我,奶奶又信佛,天天在家折元宝,我就跟着折了。”
“那不是很无聊?”
“我都没什么印象了,而且三四岁的孩子哪懂什么无不无聊的。”林溪拍掉在自己背上乱画的手,“痒啊。”
霍焰笑笑,收回手改去捏林溪的脸:“那这回我带你玩,没玩过的都给你补上。”
林溪想了想,还挺期待:“好。那我们今天下午先做什么?”
“先去吃饭,吃完了睡个午觉养养精神,然后我带你去沟渠里钓龙虾和黄鳝,钓的多的话晚上就拿它们做菜。”
“野生的会不会有寄生虫?”
“又不是生吃。”霍焰失笑,伸手弹了下林溪的额头。
“好嘛,那别磨蹭了,我们现在下去就吃饭吧。”
“成。”
林溪打算坐起来,结果被霍焰拉住了胳膊,她扭头去看却直接对上了霍焰吻过来的嘴唇。林溪只愣了下就回吻了过去,于是两人简短地接了个吻。
分开后霍焰咂咂嘴,显然心情好得很:“走,下去吃饭。”
天气热,又坐了一上午的车,林溪胃口不好就没吃多少,霍焰倒是胃口大开,把大份的地锅鸡和两盘炒菜都扫进了肚子里。
回到房间后霍焰直接一个大字地躺在了床上,林溪坐在床上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肚子:“你要不要起来消消食再睡?”
“不用,难得一次没事。”
“那好吧,我挂个蚊帐啊,待会你注意点,别被我踩到。”林溪下了床,从背包里拿出一团白色的帐子。
霍焰转头看林溪:“你什么时候买的蚊帐?”
“好久以前买的了,学校组织的旅游我都会带上这个,因为我是那种吸引蚊子的体质,蚊帐防蚊液出门绝对少不了。”
林溪带的床帐是最简朴的白色,顶上一圈数个绳结,用来系在床的木梁上。
霍焰的床属于正宗的老式红木床,四周和顶上都有床柱,所以系起来特别方便。林溪的动作也很爽利,她很快找到帐子的前后便上.床系了起来。
“你的手挪挪。”
霍焰把手缩到一边,接着又返回去摸上林溪的小腿——林溪的小腿又细又白,皮肤光滑莹润,她的脚腕上还系了一个串着草绿色小香囊的脚绳。
霍焰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个香囊,然后又轻扯了一下绳子:“这是什么?”
“用来防蚊虫的,绳子和香囊里的东西都用药草泡过。”
霍焰用手指轻戳着林溪的小腿肚:“真是精致少女,不对说错了,应该是女人。”
林溪轻踢了他一脚,继续着手头的事情。
霍焰眼里和嘴角都噙着笑,手上也一直捣乱,握着林溪的脚腕不让她动,气得林溪踢了他好几下。
林溪的动作很快,已经系好了两个面,接下来就是霍焰头朝着的地方。
“你能不能起来?”
霍焰懒洋洋的:“干嘛?”
“要落脚。”
“我脑袋两边的位置你尽管踩。”
林溪沉默了会,道:“……我没穿保险裤。”
“那穿的什么?”
说着霍焰就伸出一只手去撩林溪的长裙,林溪往旁边退了一步,见没用便抬脚踩在霍焰的手上,不让他动。
结果霍焰坏得很,握住林溪的脚就挠她脚底板,林溪笑得连手里的帐子都拿不住,一下坐在了床上。
也是刚开荤,两个人都食髓知味禁不住诱惑,有时候坐在一起看个电视都能接起吻来。
男人基本都色,霍焰也不例外,但女人心里的火烧起来也不比男人差,林溪就很喜欢欲拒还迎的那一套,一开始会害羞推拒,但火真的烧起来了她又是叫的最浪的那个。
两人接了个长吻,霍焰的手也不安分,直往林溪的裙子里头伸。
林溪不爱穿丝袜,夏天的时候不管穿长裙短裙都是露着腿,也从不穿什么安全裤,她抽屉里那一堆平角裤自从和霍焰搬到一起后就再也没穿过。
乡下解暑讲究心静自然凉。
如果心静下来,吃片西瓜,吹吹自然风,在房间里睡个午觉着实舒服,再热也就用个蒲扇扇风,根本不需要什么空调和电风扇。
但是,心里不静的话……
林溪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她身上已经发了一通汗,额角的发丝全都贴在鬓边,脸颊红彤彤的,胸口不停起伏。
有一束头发不知怎么从解了两颗的扣子衣领那儿钻了进去,贴在出了汗的胸前有些痒痒的,林溪伸手想把头发拿出来,却有一只手在她之前帮她拿出来了。
林溪抬眼和霍焰对视,他躺着,而她坐着,两人的目光胶着,里头是化不开的暧昧。
“放开,我还要继续系帐子。”林溪用被霍焰握着脚腕的脚踢了下他。
“不放。”
“不午睡了?”
“睡,不过睡前运动运动消消食也不错。”霍焰抓着林溪的脚腕耍赖皮。
林溪失笑,她不再去看霍焰,直接站了起来继续系帐子,这次她也不管会不会尴尬了,直接双脚叉开站在霍焰的脑袋上方,专注地系绳结。
霍焰松开手,改去撩林溪的裙子:“什么时候再做一回?”
“晚上再说。”
“行,你说的你可别忘了。”
林溪没好气道:“我说的是‘再说’。”
“我好几年没上语文课了,听不懂,就今晚,定了不改了。”
林溪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霍焰就那么躺在床上,看着林溪把一个个绳结系好。
林溪系完后下床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防蚊液出来对着空气喷,再上.床后仔仔细细把帐子的没一个角落掖进竹席下,直到把蚊帐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蚊子后才又下床拿了衣服,开始脱衣服准备午睡。
全程霍焰都一直在看她,看着她脱光衣服后又下床用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换上小吊带和短睡裤躺到他的身旁。
真的精致,也是真的娇,真的磨蹭。
有她做这些事的功夫他都睡了起码半个小时了,但是吧——他还就喜欢她这个样,女孩子娇娇气气的惹人疼。
霍焰两三下就把衣服裤子脱了,贴上去把林溪搂紧怀里。
“诶!你!”林溪蹙眉,“你还养成习惯了是不是?”自从做过之后,她每次起床都会发现霍焰有只手伸在她衣服里,握着她那儿。
“那天不是说了要给你揉大两号的。”
林溪推他:“你别贴上来,热死了,手也是,都是汗。”林溪的体温偏低一些,但霍焰就跟个大火炉似的,就算是在家里开着空调,贴上去都是热烘烘的。
“心静自然凉。”
“你这样我静不下来。”林溪也觉得奇怪,一开始到乡下的时候也还好,虽然热但汗也不怎么出,但现在却一阵阵地不停涔出来,刚擦干的身上又有些粘粘的。都怪霍焰!
“那行,我不弄你也不贴着你,你睡吧。”
说着霍焰真的抽.出了手,往后退开些。
林溪松了口气,觉得周围的温度真的有降下去一些。
两人各自睡一边,互不打扰地开始午睡。
霍焰睡得快,没一会就睡着了。林溪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太硬不习惯,身上也汗津津的不舒服,她感受到了窗外吹进来的微风,但那点风根本没什么用。
她又下床拧了把毛巾擦了遍身体,之后换了好几个睡姿才总算睡着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林溪醒了过来——她是被热醒的。
额头上全是汗,身上的小吊带也湿了一半,说不弄她的霍焰还是整个人贴了过来,手也抓在她的胸前。
林溪去推霍焰,推了好几下他才醒过来。
醒了后也不自觉点退开,反而迷蒙着眼,顺着相贴的姿势揉她顶她,嘴巴也凑过去亲林溪。
“三点了,要出门了,霍焰!”林溪拍了拍霍焰的脸颊。
“别拍,我醒了,醒了。”
“那还不退过去点?”
霍焰抽了手,撩开帐子下床。
“你去哪儿?”
“卫生间,你要不要也去?”
“要。”
林溪也下床跟了过去。
霍焰家大,卫生间也修的很宽敞,但和古色古香的房间不同,卫生间里的装饰就很现代化,当然,除了中间那个用来洗澡的大木桶。
进了卫生间后霍焰没一点害臊地当着林溪的面尿尿,林溪在镜子前洗脸,她用湿毛巾捂住脸,但仍能听到那强有力的水柱射在马桶里的声音。
林溪只当没听到,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对了,你待会换条长裤,田里草旺,别被割伤。”
“好。”
“衣服也穿长袖。”
“嗯。”
“你带太阳帽了没?”
“带了。”
“那行,待会我下去给你拿一双胶鞋。”
“好。”
两人都换了身衣服,收拾好后下了楼。
霍焰给林溪找了双长筒胶鞋,但林溪不肯穿:“这个一看就不透气,脚出了汗闷着会臭的。”
“你要穿自己的鞋也行,但是会弄脏,而且夏天田里灌水,到处都是湿乎乎的泥,走一趟鞋基本就废了。”
林溪皱着眉妥协了:“那就穿这个吧。”
但出门的时候林溪还是把自己的凉鞋放进了霍焰的背包里,决定路况好的话她就换上。
霍焰随她。
他们出门前老板娘正好切了西瓜,于是他们吃了两片才出门。
一出去霍焰就带着林溪往田埂上走,田埂并不宽,只容一人通过,于是霍焰走在前面带路,林溪抓着霍焰的衣角紧随其后。
夏天太阳大,土地容易干裂,所以到处都在引水灌田,这样一来田埂上都是湿泥,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滑进旁边的田里。
霍焰为了照顾林溪所以没放开步子走,要他一个人可以在这种路上直接跑起来。
但不管他再怎么当心,林溪跟着他安全走过两块田的时候还是滑倒了,噗通一下坐进半湿的田里。
林溪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快拉我起来。”
霍焰反应也快,她刚坐下去他就一下就把她捞了起来,但没办法,她的裤子还是沾到了一些泥水。
21.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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