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修士开始想尽办法混进广裕仙门,美名其曰,死谏。
太阴门新人里的外贼便是如此,他们想通过混进太阴门然后乘来广裕仙门交流的机会见到广裕仙君或千秋道君,然后通讯手段实在太古老,一下子就被抓了出来,他们却仍心有不甘,直言要见广裕仙君和千秋道君。
“……怜我幼子老母,在那神鬼老贼手下,受尽凌虐,众多仙子佳人,控于老贼之手……”
强硬的话说了没用便打感情牌,看上去不过金丹的修士涕泗横流声泪俱下,令人不得不动容。
连广裕仙门的守门护卫都不禁露出犹豫叹息的神色,不忍将他直接踢出门去。
在这样哀苦的氛围之中,却突有一个声音讥讽道:“你一个鬼门修士,以往做的坏事,可不比你现在加在谢时英头上的少吧。”
金丹修士一愣,先是想要发怒,后来却惊惧起来。
那么多年以来,已经很少有人敢直言鬼神道人的名字了。
对方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如林间溪流,听来令人清爽不已,但是对方的话语却不怎么好听:“要不要抠出你那颗黑丹看看,里面积聚了多少人的神魂?”
修士面色大变,不禁道:“你别血口喷……”
他最后一个“人”字还没说出,他眼前先前还傲慢清高的守门修士突然跪了下来,齐声道:“参见千秋道君。”
想要说的话噎在了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
千秋道君绕在了他的面前。
对方气质文雅,面容英俊,穿这件月白长袍,除了令人眼前一亮的容貌,似乎也看不出渡劫大能的模样,但是对方只是一笑,便令那金丹修士情不自禁地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所思收了笑容。
他的声音开始变冷:“我也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就像我不会管谢时英要做些什么东西一样,现在,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不会管谢时英的事情,也不会管北海的事情,你们自己可以尽情的反抗或者接受,但是别扯到我身上来。”
话音一落,他挥了挥衣袖,一道平平无奇的劲风过后,那金丹修士已经不在原地,不知去了哪里。
他望着守卫,面无表情道:“以后有这样的人,格杀勿论。”
他叫人吩咐下去,这才进了仙门,等到了内门入口,便看见原至公已经等在了那里。
阳光在地面之上分割出清晰的明暗,原至公站在阴影之下,本身却仿佛一个光源一般,正在发光。
三个月未见,何所思觉得原至公看上去好像更美了一点。
但是仔细看去,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眼神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温和地望着自己。
何所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走过去抱住了原至公,而原至公在他耳边问:“怎么样,事情顺利么。”
提到这一茬,何所思便不快起来。
是了,他自己的事情简直顺利极了,但是别人的事情却把他烦的不行。
几乎所有遇到他的修士,熟悉的,不熟悉的,有好感的,没好感的,都要冷不丁问他一句:“北海的事情,你要管么?”
何所思思来想去,觉得这就是何君泽那个死孩子的错。
就是因为何君泽真身挺身而出帮助罗门,所以才会令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也一定会帮助罗门。
他情不自禁道:“闹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他的身份天下皆知。”
原至公苦笑。
当初会令世人都知道何君泽是他们的儿子这件事,也明明是何所思要替何君泽出头的缘故。
但是他还是点头应和,表示何君泽确实很不像话。
他觉得何君泽至少令他和何所思的关系好上了不少,是感情上的垫脚石。
何所思还是不满,露出撸着袖子要把何君泽抓回来的模样,这一回却被原至公制止了。
“你既然不管别人的事,又何必管君泽的事?”
这个逻辑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何所思被说服了。
他回了房间沐浴更衣,待到要去整理收纳一下这回的战利品的时候,却被原至公拉住了。
原至公低头靠近,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么,你总得管管我的事吧?”
何所思:“……”
久逢甘露,自然枯木逢春→_→
美满的小日子过了三日,何所思久违地见到了云柔。
他倒是从来没有躲避云柔的意思,但是从一千多年前开始,云柔便开始避着他。
何所思对此叹息不已,他向来认为,若是云柔能放下这一桩事,修为便不会停滞不前。
他自觉有愧,想尽办法,却也没能解了云柔的心结,于是只好顺其自然,终归到底,就算云柔修为停滞,他也不会令她在修真界被欺负了去。
今天云柔居然主动找他,又满脸忧色,何所思却深感不妙,已经猜到了她要说的话。
他见云柔将要开口,连忙转移话题:“啊对了,我上次炼就的丹药呢,说好了要送给阿柔的。”
他偏头对原至公说话,然后趁机使着眼色。
原至公想了想,只好说:“我竟一时想不起来,劳烦云仙子和我一起去炼丹房看看?”
云柔摇了摇头,又想说话。
何所思便做出一副头痛的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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