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背上,道:“怎么回事,我的头很痛。”
原至公帮腔:“莫非是昨夜那法门有问题,灵气逆流了?”
这么说着,走到何所思身边一本正经地替他看起了脑袋,煞有其事的在穴道上摸摸按按。
云柔半信半疑。
就算是她,现在也开始不会全相信何所思的话了。
她看着何所思的脸色,道:“脸色看着还不错啊。”
原至公便说:“灵气逆流导致气血翻涌,反而显得面色红润。”
云柔又说:“大能若有病痛,可不是小事。”
原至公配合的面色一变:“可不是,我们便先失礼了。”
说着叫来了小厮,将云柔请了出去。
云柔一出去,何所思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虚脱地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阿柔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我就怕她也说出要我去帮北海的话来。”
“天地变换,沧海桑田,自有它的造化,北海这一劫,也未尝不是好事。”
何所思点头:“是啊,更何况,他们居然都以为我打得过谢时英啊!”
原至公:“……?”
这一回,连原至公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然而他还没得及问出个所以然来,云柔又重新闯了进来。
她一脸“果然如此”地悲愤地看着何所思,声音却仍是软绵绵地道:“你果然是骗我的,师兄。”
何所思无可奈何:“阿柔,你怎么又进来了。”
云柔道:“我想到上次门内收上来的幻痴草可能能治头痛——不过其实也很怀疑你就是在骗我。”
何所思叹了口气,果然,现在就算是骗云柔也很不容易了。
这大概就是人品下降的代价。
他终于还是决定和云柔好好捋捋这件事情:“阿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我是不能帮的。”
云柔露出疑惑的神色。
何所思继续道:“你恐怕不知道,北海遭此劫难,本就是因为那儿的修士漠视天道规则,贪心所致。”
“谢时英早年便自创一个法门,能够吸收其他修士的力量,我当时看着他创成,甚至还帮他取了名字呢。”
何所思不禁想到当初取名叫做《嫁衣神功》的恶趣味。
当年的谢时英,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变态而已啊(……)。
那时候的《嫁衣神功》,是一部非常鸡肋的功法——是的,就和武侠小说中的一样,只能把自己的灵力灌给别人,但是变态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谢时英当时就想到,太简单了,只要让别人练,再灌给我不就行了?
何所思为这个想法点了三十二个赞。
但他不认为这件事有可行性,因为别人又不是傻瓜,干嘛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又把功力灌给你,随便找个路人灌也可以啊。
谢时英笑而不语。
于是很多年后,何所思看到的《嫁衣神功2.0版本》,就变成了一个堪比《吸星大法》的邪门功法。
哪怕是一个五灵根的废物,练起《嫁衣神功》来也绝对如有神助,而且当这份功法在一个人的脑子里的时候,便会开始像病毒那样传播,接触过的人可能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脑子里多了一部不明觉厉的功法,然后一练发现——哇哦,难道我是传说中不出世的天才?
但是凭空好练的功法肯定会有缺陷,很快这些寄宿者们就会发现,想要更近一步,就要去抢夺别人的功法灵力……
当何所思听到这蔓延方式的时候,简直停不下心里“我也是日了狗了”的弹幕刷屏。
这玩意儿的原理是什么?
显然,谢时英不会再告诉他了。
总之上一次,在何所思觉得得和谢时英好好聊聊天的时候,天没有聊成,自己差点就回不来了……
最后一件事何所思自然没有告诉云柔,他对这件事做的最后总结是:“……所以阿柔,所有练习这部功法的修士,如今都不得不听命于谢时英,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手上是干净的,他们也是靠杀人抢夺所谓的让他们更进一步的功法,才走到了现在。”
“既然曾经想走捷径,如今也只是回报而已。”
云柔神色恍惚,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最后没有再说话,摇摇晃晃地走了。
何所思为自己说服了云柔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却看见原至公笑容和煦,温声道:“所以,谢时英对你做了些什么?”
何所思:“……”
这件事何所思其实是不想说的,但是叫原至公放弃和叫云柔放弃显然不是一个难度级,要遭遇了众多精神身体摧残后,在一场云雨后的贤者时间,何所思终于说了出来。
“说起来这件事实在是……”
那是三年半以前,总之,那一天,何所思去北海,其实是顺路想看看儿砸的。
儿砸那么久没见了,虽然平时也不怎么重要(……),倒还是怪想的。
看完了儿砸之后,何所思碰见了谢时英。
仔细想想的话,其实当时能恰巧碰见,已经相当可疑了。
但是刚刚耍完儿砸心情很好的何所思没有察觉,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偶然相逢,无论如何还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两人把酒言欢,在山顶眺望周遭美景,顿觉豪气纵生,因此忘了时间。
何所思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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