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记得你的同事偷东西，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我还陪你去做了笔录。”冯萱对此记忆犹新。
    “那是小马，现在这个叫武弈。”
    “什么跟什么嘛。他怎么就发现你的秘密了？”
    何辉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当时有确认过，附近只有一只野猫的气息，鬼知道武弈从哪里摸过来的。
    “你确定他知道？别被人家唬住了。”冯萱提醒道。
    何辉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
    “那他现在怎么说？威胁你了没？”
    何辉有点惊讶，他并没有提到这件事，冯萱的直觉很准。
    “威胁你什么了？你没权又没钱，该不会是贪图你的美色吧”想到这里，冯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贪图美色？”何辉听不懂了。
    “没。没事。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问，威胁我什么？”
    “哦，对。他说什么了？”
    “他要和我做交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交易这个词变得不纯粹了，然后冯萱又想歪了。
    “他帮我解决一个问题，然后要我为他做一件事。”何辉的解释来得正好，没让冯萱继续遐想下去。
    电话那边的冯萱点了下头，缓缓说道“原来是这样的交易啊，听起来还蛮公平。话说，他要帮你解决什么问题？”
    何辉顿了一下，笑着回答，“也不是重要的事情。”
    “哦。那他要求你做的事呢？如果是杀人放火之类的，你就果断拒绝。”
    “他说还没想好。”
    “没想好？他真的这么说？”
    “嗯。”
    “有阴谋！绝对是阴谋！”冯萱十分肯定。
    “那我还答应他吗？”
    “当然不能答应。这不等于给人一张支票，让对方填金额嘛。”
    “什么叫支票？”何辉的抓重点能力，还是那么强。
    “这不是重点！你告诉他，想让交易成立，必须把一切讲明，否则门都没有。”
    “要是他不同意，怎么办？”
    冯萱左手贴着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大哥，你就不能硬气点吗？他这么做，肯定是有求于你啊。”
    “有求于我？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总之先照我说的去做。他要是不同意，再说。”冯萱催促道。
    “那我去了。”说完，何辉就要挂掉电话。
    听筒里传来冯萱的叫声，“先别挂！我听听他怎么说。”
    何辉带着手机回到屋里，武弈只抬头看了他一眼。
    “咳咳，我考虑过了。你不把事情讲明，我是不会接受的。”
    冯萱无语了，至于要说这么大声吗？还特意清清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
    武弈觉得奇怪，何辉莫名地提高音量，就好像在刻意提醒某人，然后他看到对方兜里发出的亮光。
    “你刚才找人商量了？”
    “那与你无关。”
    “你们商量了半天，结果就是这样？”武弈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武弈缓缓站起身，“我是不懂一具干尸怎么连杀七人，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而且有不得不隐藏身份的理由。所以，你一定会答应。”
    冯萱听得很清楚，秀眉紧蹙，对方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事不太好办。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像那天晚上一样，把我灭口。这事对你来说并不难，不是吗？”
    何辉冷眼看着武弈，对方敢这么说，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看准自己不会伤人。
    冯萱听那头没了声响，心里一惊，连忙喊道，“何辉你可不要冲动啊，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现在不会动手，是因为你没有泄密出去。如果你不能保守这个秘密，那么结局就不一样了。”何辉这话既是警告武弈，也是对冯萱的回复。
    冯萱放下心来，只要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切都好说。
    武弈看过驼背男人的伤势，也亲身体验过何辉的手段，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因为那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何辉，何辉。”冯萱开始呼叫。
    何辉转身过去，背对武弈掏出手机。
    “怎么了？”
    “你让他做出保证，保证之后的事不违背道德和法律。”
    何辉放下手机，转述冯萱的原话。
    武弈没有考虑很久便应了下来。
    “他答应了。”
    “很好。我们先采取稳定政策，确保他不会泄密。之后具体问题，再具体分析。实在不行你就跑，反正也查不到你的信息。再说了，人家警察还不一定会相信。”冯萱考虑得十分周全，甚至连后路都为何辉安排上了。
    何辉相信冯萱的决定，暂时和武弈达成了共识。
    “后续有什么发展，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没？”冯萱挂电话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就怕何辉鲁莽行事，走上不归路。
    武弈变回原来的模样，眼镜不仅遮住了他的眼，也将他的内心隐藏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
    “你是指那个女人？我会让她主动离开小区的。”武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如果做法不当，那么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武弈笑了笑，没做回应。
    第二天早上，王队来接班，向何辉询问昨晚的交流情况，问武弈有没有在反省。
    何辉随便回了几句搪塞过去，他没办法说出实情，也不得不佩服武弈的演技。
    之后又过了几天，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宝马女还是会准时出现，而且胆子越来越大。有一次，何辉忘了关门，那女人竟然直接闯进来，像饿狼一般扑向他。
    何辉迅速将其制服，然后扔了出去。宝马女趴在地上，恼羞成怒的她决定将计划提前。
    事后，何辉也问了武弈，问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武弈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玄乎，“时候未到。”
    周五晚上，何辉接到了曲颖的电话，向他确定第二天的行程。
    说实话，因为最近心事重重，何辉已经忘了这回事。不过对方特意打电话过来确认，他也答应了人家，那就没理由不去赴约。
    周六早上，何辉做了些简单的早餐，与滚蛋一起吃完后，在厨房里给冯萱打了个电话，可惜没有人接。
    “我今出了，曲找我。”
    信息发出，何辉又对滚蛋交代了几句，然后才出门。
    道馆前，曲颖穿着可爱风格的连衣裙，脚上低跟凉鞋，每隔半分钟就低头看一次手表，然后拿出手机当作镜子，补一下妆容。
    “曲颖？你怎么在这？”
    曲颖转过头，显得有些局促，脸上还带着红晕，“原来是陈飞师哥，学校放假，我在这里等人。”
    “打扮得这么漂亮，等的人不一般吧？”陈飞有意调侃道，曲颖长相是不错，但不是他的菜，他喜欢冯萱那样的。
    曲颖低着头，抠着手指头，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是谁呀？能不能告诉我呢？”
    曲颖扭捏了半天，正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
    “我来了。”
    陈飞转身看去，表情像是惊讶又带有几丝欣喜。
    “原来是何辉呀。祝你们玩得开心！”陈飞笑着拍了拍何辉的肩膀，眉飞色舞，看起来比曲颖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