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get all the shooting stars and all the silver moons
We've been making shades of purple out of red and blue
Sickeningly sweet like honey, don\'t need money
All I need is you
All I need is you
徐嘉北忽然想起刚毕业那年,他总要去剧组拍戏,一走就是三五个月,回来又往往休息不了几天,几乎连轴转。
开机前的那晚,施秋让他照着她写好的给她录几句话。
徐嘉北觉得肉麻,不肯。
她就撒娇又装哭。
最后还是录了,她把那段语音设置成了他的专属铃声。
只有他有。
其他人都是系统默认马林巴琴声。
但如今,她不再需要他了。
徐嘉北低着头。
嘴角扯了扯,笑却不像笑。
他埋进她颈间,鼻息中充盈着熟悉的甜香。
像个久旱逢甘霖的末路人。
他们分开快一年了。
他以为,这次仍然像以前一样,施秋气过了,他再去道歉,她会原谅他的。
毕竟他跟苏佳蓓什么都没发生。
可没想到,她删了他的微信。
连手机号也拉黑了。
他换别人的号码打过去,总算接了,却在听出他的声音后迅速挂断。
再之后,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
他找不到她了。
今年三月初,徐嘉北回到津南,直接去了她家。
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很久很久,仍旧没有见到她。
却意外从邻居口中听到了她三月要结婚的消息。
可新电影即刻进组,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拍摄地在距离津南将近两千多公里之外的藏区,由一位要求严苛的名导掌镜。是一部文艺片,并不是叫座的类型,班底却获奖无数。
争取角色时,徐嘉北和团队就是冲着背后的奖去的。
他需要转型。
剧组不可能随意请假,何况那位导演的要求严苛,不会容许主演在拍摄途中去出席乱七八糟的商演红毯。
徐嘉北寻了个借口,终于得来一天的假期,乘坐半夜的红眼航班飞回津南,却被人拦在了婚礼之外。
他在津南徘徊两天两夜,早已将经纪人千叮万嘱的不要被狗仔拍到忘到脑后,但暗中跟着他的没有狗仔,是把他从婚礼拦住的彪形大汉,那些人不是一般的保镖。
他什么都不顾忌了,可是依然见不到她,哪怕一面。
再回到剧组时,他被导演苏国章当众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心甘情愿挨骂,因他耽搁的拍摄进度却一拖再拖,那段时间他的状态奇差,到最后,导演甚至想换演员,经纪人赔笑脸说好话,甚至由他本人出钱弥补上了日日耽误进度烧出的资金窟窿,才终于在九月顺利杀青。
没想到,回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家中堆叠的快递中,那个来自她的包裹。
……
徐嘉北将人轻轻拥着。
不敢太用力,也不想放开。
她身上有他熟悉的甜香,是施秋最喜欢的沐浴露味道,浅淡的小苍兰。
他不想松手,生怕一放开,就再也不能抱她了。
“我承认我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可都只是为了拿到那部戏,宝宝,你原谅我好不好?”徐嘉北低声解释,“我和苏佳蓓什么都没有,苏国章是她伯父,我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借她认识苏导。”
“我原本打算等这部戏上映了,就公开我们的关系的,真的,宝宝,你信我。我选好房子了,今年年尾就能拿到资格,到时候以你的名义买,我说过,会让你幸福的。你也知道的,太早公开的话,我以后可能连戏都接不到。”
“可这行就是这样。我也想让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给我……可我连脚跟都没站稳,随时要失业,连戏约都接不到,怎么让他们放心,怎么赚钱给你买裙子。”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施秋忽然感觉到后颈一片湿热。
徐嘉北压抑喑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雪粒子
施秋拉开了禁锢在腰上的手。
这一次,徐嘉北没有动。
她慢慢地坐起来,低头整理凌乱不堪的裙摆,肩上的系带彻底作废,牙印与吻痕交错,几乎衣不蔽体。
徐嘉北垂眸,默不作声地解开了绑着她手腕的皮带。
她皮肤白,娇嫩柔弱,此时却被勒出好几道红痕。
徐嘉北伸手想去揉,施秋立即躲开。
他僵着手,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像是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酒精混账地做了什么。
施秋安静地坐着,半晌才终于道:“给我拿件衣服。”
徐嘉北望着她的侧影,她说这句话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拿来一件外套。
施秋躲开他的动作,自己披好。
仍安安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床边。
“对不起……”
施秋轻笑了一声:“有用吗?”
徐嘉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静默之后,施秋轻声开口:“你说你和苏佳蓓没有什么,可徐嘉北,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没有什么的异性之间会每天分享自己的生活吗?真的没有在所谓逢场作戏里偶尔觉得也可以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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